时家老宅。
时愿陪着叶明绮吃了晚饭,才独自离开。
出门之后,一辆黑色卡宴停在门口,宋宴辞正在车里等她。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腰身被男人用力搂住。
“十点了,宋太太是不准备从娘家回去了?”
“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出来了吗?”时愿慎怪,“我妈最近心情不好,我就多陪陪她,楚宁今晚留在这里,也陪陪她。”
宋宴辞没说什么,棱角分明的脸凑近她。
“既然宁宁不在,那今晚我们……”
时愿推了他一把:“不正经。”
“谁家男人对老婆正正经经?别说我了,你弟还不是一个德行。”
时愿:“……”
*
天太晚了。
时凛和林棉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去。
洗澡的时候,浴室门被推开,时凛修长挺拔的的身材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
“一起洗。”
没等她反应,时凛反手关了门,将她圈在花洒下面。
指骨分明的大手动了动,不太老实。
洗到一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吻到一起。
温热的水流落下,他的短发滴着水,蹭着她的唇,眼底蕴藏着暗火。
“今晚怎么过?”
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
林棉的脸红扑扑的,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喉结。
然后用力一吸。
“!”
时凛倒抽一口气,整个气息开始沉重。
他的嗓音在水流中格外低哑,勾人心弦。
“这些本事,都是从哪儿学的?”
林棉喘着气,眼睛里情丝波动:“自学的。”
她抬手,摸上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这里,是时哥的敏感点。”
时凛黑眸微微一眯,里面的晦暗一闪而过。
“喜欢找我的敏感点?”他的手落在某处,微微使力,“要不要试试你的敏感点,更有意思。”
“唔……”
没等林棉叫出声,他便在淅淅沥沥的水中吻住了她的唇。
水融相交的声音淹没在流水中。
……
工程正式启动。
这些天,林棉十二个小时都在工地上。
因为这一次的方案耗材巨大,项目部的材料堆积成了小山。
林棉和钟雪忙了一上午,连中午也躺在青石砖上,守着自己的工程材料。
正闭目假寐时,青石板被敲了敲,一道好听的嗓音传过来。
“饭都不吃,就开始睡午觉啊两位?”
林棉睁开眼,对上一双斯文好看的眼睛。
她眨了两下才看清楚来人。
“陆医生,你怎么来工地了?”
陆知白扬了扬手里的两份保温桶:“奉你家时先生之命,来给你送饭。”
“啊,多谢了。”
林棉很开心的接过来,好奇地去看里面的菜品。
陆知白拎着另一份午餐,悬在钟雪面前。
“别急,你也有。”
钟雪接过保温桶:“我这份也是她老公准备的?真是十佳好男人!”
陆知白瞥了她一眼:“你那份是我买的,钱都赚到时凛的账号里去了,要夸也得夸对人。”
钟雪警惕地看着他:“你给我买饭干什么?”
“医生的职业病而已,林棉需要养胃,你那个胃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帮你养养胃也是应该的吧?”
钟雪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样。
“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骗得过我吗?”
“哦?那你说我骗你的目的是什么呢?”陆知白饶有兴趣地问。
钟雪张了张嘴,话说不出来。
她不想在这里待了,直接拉着林棉跑进休息室。
“棉棉,我突然想到今天太阳有点大,容易晒黑,我们还是进去吧……”
陆知白站在原地,看了看头顶阴沉沉的天。
无奈地笑了几声。
躲人都找的这么劣质的理由。
怪傻的。
休息室内,林棉好奇地问钟雪:“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对陆医生更排斥了?”
“都说了,他是海王。”
钟雪想到他微博首页的一堆美女们,撇了撇嘴。
“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你家时先生那样专一啊,大多长得不错的,条件好点的,都是陆知白那种情场浪子。”
林棉忍俊不禁:“我看他对你还挺上心的。”
“我对他可不上心。”钟雪吃着饭,嚼得鼓鼓囊囊,“我对干活最上心。”
*
北城郊区。
某精神病院。
女人一身条纹病服,身形消瘦,头发凌乱如草,脚上戴着铁链条,在病房里不停砸门。
“我没发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然而没人理会她。
她眼底猩红,搬起椅子狠狠地砸向窗户。
哗啦——
玻璃尽碎,七零八落的砸在地板上,到处是锋利的渣子。
宋白薇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踩在上面疯狂尖叫。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这一动静吸引来了护士们,看到她的样子皱起眉头。
“她又发病了,怎么办?”
“去找根绳子,把她捆起来,注射镇定剂。”
“可是宋副院长吩咐过,一天只能注射一次。”
“他女儿这么疯,一次镇定剂早就压不下去了,加倍注射,否则她哪天死了我们还要担责任。”
“好吧。”
几分钟后,宋白薇被几个护士团团压住,细长的针管扎进了她的皮肉里。
她想大喊大叫。
可眼前渐渐模糊,渐渐发黑。
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甘心。
她太恨。
可留给她的,只有数不清的针管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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