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怔了下,想到她是时凛的母亲,还是保持礼貌。
“时夫人,您想谈什么?”
“你很有胆量,能绝处逢生,也能牢牢抓住时凛的心,倒是我之前对你的了解少了几分。”
林棉怎么能听不出这是在奚落她?
只不过文化人说的话,也委婉含蓄的表达罢了。
林棉四两拔千斤:“多谢时夫人指教,若您感兴趣的话,以后还有更多的时间了解我。”
“林小姐这样自信主动,是想嫁到时家吗?”
时母单刀直入,直戳核心地问。
“是,但不全是。”林棉认真地回答:“准确来说,是我想嫁给时凛,而并非时家,只不过因为他正好是时凛,所以带上了整个时家。”
时母意外地挑眉,眼底却未见一丝高兴。
“为了时凛?”她淡淡嘲弄:“林小姐恐怕忘了,几个月前你还收了我的一百万和时凛分手,短短几个月,就变卦了?”
“对不住时夫人,上一次已经结束了,这一次,就算您再给我一百万,我也不会离开他了。”
林棉垂眸,不卑不亢。
上一次,结束的是情人。
这一次,开始的是恋人。
面对恋人,即便身如卑微,也要坚定的捍卫自己的选择。
时夫人没想到她这样固执,竟然和她对峙,说话也直言直语。
明明几个月前,她还是个自卑到连头都不敢抬的小丫头。
果然事业养人啊。
“既然你都说了这个话,那我们开门见山吧。”
时母拢了拢外套,高贵的目光将林棉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
“林小姐,实话实说,我不赞同你嫁给时凛。”她继续道:“不过是年轻人之间一时冲动,产生的一些轰轰烈烈的火花,但这并不代表你们适合结婚,家庭不同,价值观不同,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老祖宗都在讲究门当户对,你凭什么认为你能顺顺利利的和他过一辈子?”
“凭我喜欢。”
从斜处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
林棉还没开口,时凛已经穿着宽松的病服走过来,挡在她的面前,望着他的母亲。
“妈,想结婚的人是我,想和她过一辈子的人也是我,你有什么可以直接找我谈,不必背着我为难她。”
时母的脸色不太好看,没好气地说:
“如果跟你谈得通,我就不会去找她了。”
“既然谈不通,那就同意吧,以后都是一家人,您多少要学着接受和习惯。”
时母:“?”
她略带愠怒的看向时凛:“诡辩!从小我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
时凛面不改色:“从小您就教过我,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去争取,用尽办法,直到成功,绝不可轻易说放弃。”
“如今,您教的东西,我都在学以致用,有什么不对吗?”
时母张了张嘴,脸色仍旧不好。
“可是你想要,也多少挑点合适的,她的家庭环境不合适,两个人条件相差悬殊,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二十一世纪了,这不是在大清,如果您执意要搞什么门当户对,坚持什么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那我只能以身作则,亲自打破这一封建思想,非要结这个婚不可。”
时母:“……”
她闭了闭眼睛,胸口微微起伏:“你为了她,一定要这样忤逆家长吗?”
“我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正确的思想。”时凛淡淡地说:“时家在这个位置上享受着各方群众带来的便利,总要比别人更明白一个道理,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您说呢?”
“……”
时母一时说不出来话。
臭小子还给她上价值了!
一套说辞压下来,她说什么都是错。
时凛牵住林棉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偏头看她。
“总之,我要娶妻的话,就是林棉了,合不合适,自有时间来验证。”
林棉的心微微一跳。
胸腔止不住的发热。
他在明目张胆的选择她。
哪怕没有人支持和祝福,也没有关系。
只要是他,就够了。
时母终究说不过儿子,只是长长吸了一口气,不轻不重地留下一句。
“但愿你别后悔。”
时母走后。
时凛低头看向林棉,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稍稍歉意。
“不好意思,家里人给你添堵了,刚才受委屈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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