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宋泽远。
等姜一南走后,他吊儿郎当的走进来。
“妈的,居然让林棉那个小滑头给跑了,没想到她真的敢扔下那个安宁,心真够狠的,真适合干我们这行。”
秦礼扭头瞥了他一眼。
“你也去领罚。”
宋泽远有些不乐意。
“不是,对面是官方军打过来了,我有什么办法,十个我也拦不住对面的炮轰啊,凭什么这也要我受罚,我不去!”
“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哪来那么多狡辩。”
秦礼的脸色冰冷无情,没有多余的情绪。
宋泽远冷哼了一声:
“平时跑几个人也不见你这么破防,这次立什么破规矩。不就是被我舅舅给刺激到了么?”
心上人跑了,园区也被时凛的轰了,秦礼的心情能好才怪。
宋泽远可太懂他了。
他啧啧道:“在国内的时候你弄不过他,结果到了缅北,他还能用身份压你一头,联合军方一起搞事,确实挺让男人憋屈的。”
秦礼的脸色瞬间阴沉沉的,黑得仿佛能滴水。
宋泽远的话精准地戳在了他的自尊上。
这些年,他一直暗戳戳的和时凛较劲,却总是差他一头,永远超越不了。
其实以前他并没有这么强的胜负欲。
十几年前,他在国内犯了事,不得已逃到缅北。
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铺好路,重新返回国内。
为了发展优良人脉,他特意盯上了时凛,甚至不惜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以大学校董的身份接近他。
可是时凛实在太清冷了。
浑身满满的都是疏离感。
无论玩得多好,他都不会走心,永远不冷不热,酒肉朋友似的。
秦礼渐渐放弃他,倒是结识了野心勃勃的宋泽远。
又通过宋泽远,和北城千家暗中挂钩。
他的局一直以来铺得大,铺得稳,发展得很顺利。
却没想到千家这次居然反水了,直接和时凛联合,从他这里弄走了林棉。
秦礼眼神越发阴霾,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怒气难掩。
明明是他先看上的林棉,明明是他先下手的。
凭什么,凭什么时凛连个女人都要跟他抢!
宋泽远看到他这副样子,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事也不是没办法,女人嘛,捏住她的软肋,还是很好弄回来的。”
“什么办法?”秦礼问。
宋泽远一脸坏笑,凑过去给他支招。
几分钟后。
秦礼的拳头松了松,眼眸眯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把这件事做漂亮。”
“放心,这可是老子的强项。”
宋泽远叼着根烟,随手捞过一只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地出去了。
……
接下去的几天。
林棉都守在时凛的病房里。
由于这里的医疗设备落后,医护人员的专业度也不够,陈让秘密从国内引进一批设备,并且从国内接来一个医生,专门照顾时凛的愈后恢复。
林棉听到陈让和医生的对话,才知道时凛至少要在这里养一个月。
直到伤口恢复无碍之后,才能考虑回国。
毕竟他的家庭地位特殊,父亲是北城一把手,她经常在本地新闻频道上见到的那位。
若是知道了他为了个女人差点命丧缅北……
林棉咽了咽口水,脊背瞬间有些发凉。
“杵在那里发什么呆,过来。”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是时凛在叫她。
林棉回过神来,抬脚走了进去。
病房里,李医生正在给军区医院的小护士讲解注意事项,用的是全英文,护士也能听懂。
林棉在一旁也认真听了几句,默默地记在心里。
等医生和护士们都走了,林棉才把小桌板支起来,拧开放在一旁的保温桶,里面是香喷喷的白粥。
是她借用这里的灶房煮的。
医生说他前两天只能吃流食,并且要少量多餐。
她十分娴熟的把粥倒在碗里,然后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送到时凛嘴边。
时凛靠在床背,乐得享受这种待遇。
“总算能等到一次你喂我。”他淡淡感叹。
林棉听到他这话,想到她上次胃出血住院时,正是时凛照顾的她。
风水轮流转,这次还真轮到她当家属了。
她想到上一次在病房时,时凛就是仗着她不敢叫不敢动,把她压在病床上狠狠的亲了一次又一次。
林棉的眼眸一动,目光落在时凛的唇上。
他的唇很薄,很锋利,唇形很好看。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薄唇微张,很性感,很勾人。
若是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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