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底,苏晓晖也是一个很个性的人,所以她并不认为范思成的性格是多大的缺点,省党校不是还专门为有个性的干部办了一期学习班么?创新和突破,从来就不靠乖乖孩子和老油条。
“也是了解的不深。”
覃英杰说的是真话,他算是中间派人,对于下面的事,每一个县市区他都基本掌握,但因为他没站边,所以并没有对谁特别的了解。龙南县发生的事非常多,对范思成的这个人或者范思成干的事,他只是照正常程序了解,并没有特别关注。
所以,他了解的多是一些人人都知道的表面上的事,并没有了解深入的事。
“举几个例子说明你对他的评价。”
苏晓晖今天非得了解范思成更多不可,她有一个脾气,一旦对某人某事关注了,她就非得了解透彻不可。
关于范思成这个人,他还没来石城前,他就听人说过,但是那时候范思成只是龙乡市的一个科级招商局长,她根本没必要花时间深入了解。而且,她现在发现,以前他们告诉她的范思成,似乎和这小子现在所做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她现在更需要了解更多。
“例子啊,我还真不知道怎样举例,汇报一件您更肯定不知道的事吧,前几天好多天前了吧,龙南县开发区发生了一件很难定性为事件,这件事是因征地引起的,有人指使了一些人对开发区的工作人员纠缠,然后却和被征地的人打了起来。是已被征地的人和现在被征地的人打了起来,说是征地纠纷,好像不是,说是械斗也不是,虽然有纠纷和械斗的一些特点,但却又不全是。”
“哎呀老覃啊,你纠结它是什么性质干什么,直接往下说。”
“嗯,因为这件事,可把我们的范大县长惹火惹急了,因为征地是给一个从省城招商过来的食品公司用的,这可是他去龙南后引入的第二大投资商。于是,范县长什么人都不带,只带了一个司下村微服私访去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那些打人的家伙堵在村委卫生站了,开始是十多人,后来又来了二十人,好家伙,这小子居然一点都不怵,和司机两人,凭两双拳头就把这三十多手执铁筒木棍的家伙打的屁滚尿流……。”
“这家伙那么能打啊,估计全国也就他一人了吧,这是武状元县长啊。”苏晓晖笑说,脑海里出现范思成棱角分明的带着刚毅的脸庞,心里忽然有要去龙南县看看的冲动。
“这件事说明他这个人性直,喜欢用拳头,有古武之风。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个人真的疾恶如仇,眼里根本容不下一粒砂子。那三十多人,他不仅一个不剩的让公安局抓了,还现场审讯,把这些人的身份查清了,并查清了开发区征地发生斗殴的事是有人指使的,他马上下令将人拿了,包括那个暗中指使的人。”
“听你这么说,这些人是有背景的了,那个指使的人应该也是体制内的人吧。这小子胆子确实大啊,一下子抓了几十人,其中还有体制中人,他就不怕事情会失控?”
“您说对了,那些人是一个镇霸的小弟,这个镇霸还是少数民族,横镇是县里已好些时候了,但是别人一直都担心因为他是少族身份而不敢严格执法,这个团伙也因为老大是少数民族还是本镇首富而嚣张拔扈。这会,他们撞在钢板上了,范思成根本不理会这些,他说了一句话:法律确实对少数民族特别照顾的,但是这并不是他们违法犯罪的理由。犯了法,老子不管他是少数民族还是大数民族,照抓不误。这家伙喜欢用老子这词,有时候听着跟村霸一样,但很多时候又觉得他说的很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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