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数据,就算是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极不正常,一个县财政局,最大不了就是局长年中到省里开一次两次会,公务到市里几次,办事员公务到下面的乡镇财政所几次,哪用得了如此多的差旅费?如果招商局等等对外的部门,招待费多一点可以理解,财政局一年竟然用去近百万的招商待费这也太过份了,这近百万的费用招待谁了?
“呼,真是太过份了,其他部门也这样情况吗?”
“差不多吧,当然也有极不相称的,穷得一年都没吃几顿饭的。比如水务局,全局只有两辆车子,一辆破旧捷达,一辆破烂面包车。年招待费为一万块,其实就是局里年节的几次聚餐费,差旅费只有两万,都是下乡镇的费用。”
“涝的淹死,旱的干死,思成,对不起啊,我在这里两年多了,一直没关注到这些问题,我失职了,唉。”
“县里是什么情况,谁都清楚,曾书记明哲保身保存实力等候时机也不失是明智的办法。”
范思成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在心里却是甚是看不起曾明轩了,作为一把手,大班长,竟然让下面的人如此胡作妄为,简直是昏庸。但是现在他必须有帮手,必须让这个扛把子和自己站在一起,只好违心说几句好话了。
“龙南县的问题非常多,多到不敢想像,体制内,各局行各机关单位的资源分配极不平衡,有实权的局行,某些领导关注的局行,不仅人员超编,人满为患,而且三公消费吓死人,但办事效率却是低下到不敢想象,一群尸位素餐的蛀虫。所以,我们必须下重手整治,如果再不整治,别说脱贫,龙需只会越来越贫。”
“思成,我表一个态,你放手干嘛,县委无条件全力支持。”
“但是,要整治,首先得县委的权力稳固和集中,曾书记,纪委、组织部、公检法是否在你的手上?”
“虽然这两年我有些失职,但是纪㣦和组织部,检院的同志们都还是可以相信的。”
“好,那我们就大干一场吧,只要治人这一仗我们打赢的话,下一仗治事,我保证可以完胜,脱贫绝对不需要太久。”
“我们讨论一下,这一仗怎样开打,采用什么战术,是全面开战,还是多点开花,还是步步为营的攻下一个个的山头。”
“我想过了,先拿财政局做一个典型,然后是县政府各局行,县委所属各部,以及人大政办等其它单位同时进行。具体是交车、清理调整超编人员,审查三公开支,哪个局该用多少辆车,几个司机,三公开支标准等等都得有规有矩的执行,以往那些不明不白的开支,查,查出一个处理一个,查出两个处理一双……。”
“呼,思成,这是很大的工程啊,还有,秋后算账这个问题,不宜太过纠缠,毕竟牵扯太广了,这样搞会很动荡。”
“放心,不会有什么动荡的,有了财政局的典型在那儿,很多人会主动吐的,哼。”
有县委的支持,范思成准备大刀阔斧的整顿龙南的三公开支问题,超编问题,他要整顿各局行。大方向有了,但具体的计划他却没有可信又有能力的人帮忙做,范思成很是心急,烦恼的在办公室里转圈。
在龙乡的时候,陈新才他是用得最顺手的,但是现在他已是龙乡市城建办的副局了,不可能让他到这里来再吃一茬苦。邓显文的脑子超好用,但是因为傅瑜的事,现在两人几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也不可能请他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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