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减点价?”
“不可以。”
“可以验证后付款吧?”
“可以,我不担心你不认账。”
“你得告诉我他的家人是谁。”
“他是沙脚村人,名字叫什么,这登记表上不是有写嘛,有名字有地址,你还找不到他的家人?”
“好吧,明白了,我明天找你取货。”
范思成的话音一落,老寿头说了顺利,然后站起来就走,没一丝拖泥带水。
呼,他妈的,今天办的什么事啊,竟然花一万块买了两张废纸,又答应花十万买一具死尸。范思成很是忐忑,不知道这事儿给傅友安汇报他会怎么想,会不会暴跳如雷大骂一顿呢?又或者,他会不会不认账不报销呢?
这种事儿,也就范思成这种人敢办,换别人,一定不会花一万去买两张废纸。更不会花十万去买一具尸体。心狠一点的,直接将老寿头抓起来,逼他将尸体交出来就是了,哪有这么麻烦。
令范思成想不到的是,事情给傅友安汇报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只要是揭露真相需要,只要是为了人民,花再多的钱都无所谓,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虽然同意范思成这样干,但是,这笔钱怎样拿出来,用什么名儿拿出来才是最重要的,范思成恼火了,妈的,没钱的时候说没钱,现在有钱了,竟然不知道用什么名仪花出去。总不能在支出栏上写买尸体两具这样吧。
这个问题比决定买尸还要麻烦,范思成整整想了两小时还没想好一个合理的支出项目。
既然一哥同意了这个买尸行动,范思成便马上联系法医,他不准备等了,联系好法医,等会儿就想办法弄死者直亲的样本。
“杨局,市里的法医你熟吗?”范思成给杨昌盛打电话。
“认识,不熟,怎么了?”杨昌盛说。
“我想解剖一具尸及做两组DNA比对,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关系必须硬。”
“呵呵,范哥,可以去其它城市干啊,这种事不一定找本市法医的,只要是法律认可的单位或个人,随便找一个地方都可以。有一个朋友在端城干法医,还有一个朋友在中医大当教授,应该也可以协调大学里的实验室干这事儿,两个地方随你选。”
“落实一下,请他明天帮忙,记住,此事严格保密。”
“放心吧,让他当么活悄悄干就是了。”
“不能当私活,要出具有效法律证明的。”
“好吧,我和他商量一下。”
中午,范思成又把廖向东叫了出来,下一步,他得让廖向东派点活,这个家伙现在都掉别人的坑里去了,还想在那里当老爷,那可不行。
“来兴城上班几个月了,廖县长有没有下去做过调研啊。”两人落座后范思成说。
“唉,本来这个月底就下去调研一圈的,但现在都被别人推到坑里去了,我还有心思去调研啊。”廖向东的脸像苦瓜干一样。
“廖县长,你这种想法就错了,正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才要下去调研,你下午就去沙脚村调研吧。”
“去沙脚村?嗯,也好,我得去看看别人给我挖坑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地方住的又都是什么样的人。”
“去到那里,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拿到谢两贤和谢三伢的毛发或皮屑唾液的样本。”
“兄弟,这可难啊,我又不认识他们。”廖向东的脸更苦了,看了一眼范思成,发现这货无比的坚定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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