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不愧是老师,她深入浅出的给范思成讲了一切氰化物及提炼金属的方法,他终于明白了傅友安为什么那么愤怒,原来这玩儿如此的厉害,几十毫克就可以要人命,而且,这玩儿对生态的影响非常严重。
这玩儿那么毒,现在范思成也跟傅友安一样,觉得年初五那场事故,极有可能毒死的不仅仅是在牛,或许还有人。
“关于氰化物及提金方法,你想了解更详细,就好好看书吧。现在我跟你说说沙脚村的金矿场。”傅瑜喝了一口饮料说。
“你又知道?”范思成再次震惊,这女人真是神啊,不对,她一定和老傅有关系,难道是老傅的女儿?不可能,老傅的女人身娇肉贵,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这个乡下仔嘛。
“我当然知道,我去了解过啊。”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沙脚村的事,傅老师,你和市委书记傅友安什么关系?”
“同姓同宗啊。”
傅瑜觉得范思成已猜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她不承认。
“我打电话问问傅书记,我觉得你是他的女儿,否则,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呵呵,你不必打,我和他就是同姓同宗,我所以知道这些事,是因为我前天去兴城同学家里玩知道的,实话告诉你吧,还是我让人给你的傅书记举报他才知道这个事故,否则,他可能到离开石城都不清楚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地方保护主儿害死人啊,如果这事通天了,相关人员和相关矿场都会受处罚,所以他们便上下一心隐瞒了这事。”
这个解释很合理,范思成居然信了,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傅友安的子女会跑到龙乡教书,也不相信傅友安的女儿会喜欢他,可傅瑜已当众表白过喜欢他。
“好吧,您说。”
“沙脚村在兴城县西边的群山中的一个小村子,沙溪河是兴城河的一条分支,正好绕村子而过。村子不远的牛头山有金矿,牛头山脚下的一片农田也有金矿。农田产的是沙金,沙金就是砂金,因为太细微了,所以只有用氰化法提取……。所以,沙脚村的牛山脚下,建了很多提取砂金的氰化池……。”
天亮,范思成悄悄赶往兴城,到了兴城县,他并没住县招待所,这里出入的都是公职人员,他暂时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到了兴城。
在招待所斜对面的兴城大酒店要了一个房间,换上刚才在地摊买的一套名牌匆匆出门下楼。衣虽然印着名牌的商标,但眼不瞎的都看得出这是假货,而且,在换上之前还被他故意弄的皱皱巴巴的,头发也弄的很乱,骤一看,还真有点像刚刚坐长途汽车从外地回来的小打工。如果刚才入住登记时是这个形象,说不准人家还不给他房间,毕竟兴城大酒店是四星级,本县最豪华最牛逼的酒店。
傅瑜还真是一个才女,什么事都想到范思成前面去了,连去沙脚村的图纸都帮他画好了,路线怎么走,该去跟什么人了解什么情况,什么样的人问什么样的问题等,都在她手画的地图后面写得清清楚楚。
按图索冀范思成很快便到了牛头山脚下,果然看到山脚下的一片“繁忙”,一个浅浅的山谷里,整个山谷是一个接一个的大池子,旁边的高地上是数十间用石棉瓦盖的房子,骤眼看去,这里就是一个小村庄样子。与石棉瓦房子对面,山谷的另一边,则是几间用货柜建成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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