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对他可就一点都不怕了,立马抢过来,粗声粗气的:“还我!”
胡硕之笑的不怀好意:“做了送人的?女人?”
两个问题,眼见王鸿的脸越来越红。
他人长得本来就黑,这下脸红起来,就变成黑红黑红的,就连慕治琛都忍俊不禁。
胡硕之更是不给面子的笑出声:“看来咱们的王统领情窦初开了。”又用手肘捣了捣他,调笑:“哪家的姑娘?是不是附近人家的?漂不漂亮?什么时候上人家里提亲啊?”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王鸿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他呸了一声:“关你屁事,问那么多。”
气鼓鼓的拿着那根木头,思索补救之法。
慕治琛站在他身后看了看,不以为意:“既然是送给心上人,怎能用这么简朴的东西,改日我赏你套头面,拿去送人吧。”
大将军对他们一向体恤,手底下但凡有兵士成亲,他只要知道定会送上贺礼,还会多给一个月的俸禄。
而他们这些直属他的副将,那就更不用说了。
王鸿摇摇头,笑道:“木头虽然简朴,但是我亲手做的,我觉得这跟那些金银之物不一样。”
胡硕之贼笑:“我懂我懂,你亲手做的簪子戴在你心上人的头上,这样就好像你时时刻刻都与她亲密……”
话没说完,王鸿已铁拳出击。
胡硕之掉头就跑。
两人追追打打,没发现慕治琛拿起王鸿落在桌子上的木头,若有所思。
众将领开完会,接到大将军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让他们满城池的找木头。
还非要那种最名贵,最最稀有特殊的木头。
这还不算完,等终于找到让他们大将军心仪的木头后,每每大将军不忙的时候,就钻进小院里,将房门紧闭。
也没人知道他在屋里到底忙什么。
直到这日,关外有紧急军情来报。
马忠砰砰砸门:“将军,东渠有异动!”
话音刚落,房门唰的在他面前打开。
慕治琛肃着一张脸,抬脚就走:“传令所有统领,军事正堂议事!”
他快步走到军事正堂,众将领抱拳行礼。
慕治琛来不及说话,在首位上坐下后,想要接过急报查看。
他一伸手,众将领就看到他手上还拿着木头和刻刀。
木头成条状,已颇具发簪的雏形。
王鸿给心上人刻簪子的事,早就在众人之间传遍了。
这下再看大将军手里的这个,众将领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原来大将军连着几日躲在房里,是偷偷给小姑娘刻簪子!
慕治琛也在这时才发现自己太过急切,居然把他的秘密给带出来了!
呼吸一紧,他迅速收回手,飞快背过身去把刻刀和木头揣进了怀里。
等一系列动作做完,慕治琛再转回身,神色冷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忍笑。
——
侍疾两日,众妃拜别太后,准备离开皇宫。
一众人站在西华门前互相作别,恭定郡王妃拉着云裳,让她有空去郡王府玩。
云裳笑着应下,心里却在感慨,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皇宫大内不能逗留,众妃陆续离开,云裳登上慕王府的马车,也准备走。
车身刚启动,远处一个宫女快步追上来,福身蹲礼:“庶妃娘娘,我家公主有请。”
云裳掀开车帘,看到不远处停着的一顶银顶红帷的暖轿。
紫苏和容安都在车上伺候着,见此一幕,担心的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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