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干脆埋在他怀里装死。
羞赧完,她猛地想起正事。
有些懊恼,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她有意无意的,将脖子伸到他脸边。
云裳一早就擦上了香膏,只要他闻到,立马就会发现她身上的香味,跟昨晚‘江雪觅’的一模一样。
慕治琛搂着她,习惯性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蹭了蹭。
云裳屏气静息,等着他的反应,心里有些紧张。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云裳微微侧过脸,就见他已经丢开艳书,贴着她脖子,都快睡着了。
她甚至开始疑心自己香膏是不是擦少了,他闻不出来?还是他鼻子失灵了?
推了推他,试探道:“你觉得,我身上的香味好不好闻?”
慕治琛睁开迷蒙的双眼,随即又闭上,嗯了一声:“好闻。”
云裳继续试探:“那你觉不觉得有些熟悉?”
明明昨晚闻到她身上有香味还那么大反应呢,今天闻到同样的香味,不应该是疑心,为什么她和‘江雪觅’身上的香味一样吗?
这家伙怎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这么明显的疑点都没发现?
慕治琛手臂圈在她腰上,是一个占有的姿势,闭着眼睛,看似正要睡了,暗中却醒了神。
他好像知道小丫鬟的目的了。
她似乎是想引他发现她代替江雪觅圆房的事?
臭东西骗了他这么久,终于想坦白了?
慕治琛坏心起了,想逗逗她。
“唔,我忘了。”
忘了?
这也能忘?
云裳气的咬牙,可对上他无辜的眼,她又只能忍了。
她不能直接告诉慕治琛,这样会让她陷入被动,毕竟不管怎么说,她和江雪觅一起欺骗了他是事实。
起码在彻底揭发之前,她得让他知道,这件事里,她也是受害者,并不是心安理得故意去欺骗他的。
等他发现真相询问她,她再哭着诉说自己多日来的隐忍,江雪觅都用哪些手段威逼了她。
这样既能破了江雪觅拿江孝州毁她清白的局,她也能自此走出替身的阴影。
云裳不屈不挠,香膏的计划失败了,她打算再琢磨其他法子。
这次,大不了她再表现的更加明显一点,就不信他还是猜不出来!
慕治琛刚走出凝辉院,就忍不住低头发笑。
他倒要看看小丫鬟接下来还要出什么招。
德安在一旁看自家主子在那边走边笑,暗中摇头。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这两人明明关系都到了就差捅破那层纸了,为何偏偏非要保持这样要捅不捅的状态呢。
难道这种隐晦偷摸的,会有种别样的刺激?
慕治琛走着走着,也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闪烁,冲德安勾了勾手示意。
德安恭敬的凑了过去听吩咐。
听完,他满头问号:“真要这样跟云尚仪说?”
慕治琛背着手一脸高深莫测:“让你去你就去,记着,本王方才的话,要一字不差的说给云尚仪听,而且绝对不能说是本王让你说的,听见了?”
德安带着一种诡异莫名的情绪,应下。
今天元宵节,一大早,云裳捧着瓷碗,用调羹一颗一颗的挖汤圆吃。
小厨房现如今很会讨她欢心,知道她不爱吃太甜腻的,就挖空心思的做汤圆的内陷。
甚至怕她总吃一种口味会腻,一碗里总共就只有十颗汤圆,偏偏十颗里面还包着不同的馅料。
云裳一边吃,就一边猜这颗会是什么馅,不知不觉,一碗就全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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