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那边来要货,我们先休息下,噶腰子提前十分钟就可以了,这玩意儿得保鲜。” 林晚从迷糊中醒来,感觉自己被塞进了一个麻袋里,嘴里塞满了东西,眼睛全被蒙上了,耳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恐怖的声音。
噶腰子?噶谁的腰子?
她浑身一阵哆嗦,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刘医生带来没有?这娘们长得不错,噶完腰子后给她消消炎,到时还能送到缅北去卖个好价钱,毕竟一只腰子才卖四十万,若是送到缅北去,起码还可以再卖六十万,多二十万呢。”另一个男人阴沉算计的声音。
“马上就来了,那边有人接应,我们先休息下。”
……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声,只有手机偶尔的声音传来。
林晚已经明白了,她被那个问路的年轻男人算计暗害了,现在恐怕是落入到了一伙贩卖器官的歹人手中了。
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这辈子她的生命就要到此结束了!
她试着挣扎了下,双手双脚都捆得严严的,根本无法动弹,凭她的力气是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的,灰心失望之下她流下了绝望无助的泪水。
没想到平时她治病救人无数,现在却落得个噶腰子的悲惨下场。
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不孝,这辈子没法孝顺您们了,您们一定要好好的活到老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凌晨两点,外面有了声音,好似是有人来接应了,然后车子发动了。
林晚浑身发抖,面如死灰,通体冰凉恶寒。
她拼命瞪大眼睛,想再看一眼光明,可眼前全是黑暗,深不可测,孤独绝望涌上心头,大脑里电光火石间突然出现了一张英俊的脸庞来,刀削般的五官上带着邪痞的坏笑,眼神明亮温和深遂,健壮结实的身躯,八大腹肌强劲有力,壁垒分明,搂抱住她时满满都是雄性力量,那一夜,他带着她攀上了炫丽的云彩之颠……
鸭鸭现在哪里?应该是早就离开深城了吧,这辈子再不会看到他了,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她最后竟然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
她被人扛了起来……
没多久,她感觉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
那应该是给卫生间的浴缸放水……
她心如死灰。
紧接着,她就被从麻袋里拖了出来。
林晚试着挣扎,呜呜叫着。
“娘们,别怕,你是逃不掉的了,只怪你命不好,落到了我们手里,但凡是落到我们手里的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的,乖乖配合吧,还能少受点折磨,放心,等下噶腰子时,我们会给你注射麻醉剂的。”一个男人在旁边狞笑。
林晚蹬了蹬双脚 ,放弃了挣扎,一心等死。
其实这辈子,她割腕自杀过两次都没有死成,已经算是便宜她了,好歹让她多活了这么些年。
那个时候,裴南衍跟白姗的羞辱让她死去活来,生不如死,现在如果能够死了,也是不错。
只求他们能一次性把她弄死,千万不要卖到缅北那种地方去……
可一想到可怜的爸爸妈妈,她还是会心如刀绞。
她被提了起来放趴进了已经放满了水的浴缸里,头靠在浴缸边上,整个腰部呈在外面。
很快,有人撩开了她腰部的衣服给她消毒……她似乎感觉到了明晃晃的手术刀就要割进她的肉里,脑海里全是死亡的幻影,一堆的幻影中还会有那只鸭子俊逸的脸庞……
“畜牲,混蛋。”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门被撞开了,有怒喝声响起,然后就传来了惨叫声,打斗声。
奇怪的是,她没有感觉到痛,甚至连麻药也没有被注入,因为,身体还有感知……
“晚晚。”直到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搂抱了起来,拿掉了塞在她嘴里的东西,扯掉了她双眼的黑布,她努力睁大眼睛,在一阵极致的强光中,却什么也看不到,可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听到了淳厚的声音。
“傅总,小心。”随着一身急切的呼喊声,一股温热的血液喷溅到了她的脸上。
紧接着又是一个男人倒地的惨叫声……
她被那只手臂抱起朝外面大步走去,她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林晚鼻翼底下都是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完了,她已经被噶完腰子了,他们正在替她消炎好卖到缅北去吧,她竟然没有死成啊。
“呜呜。”她大哭了起来。
“晚晚,你怎么了?”这时旁边有人紧张温柔地开口。
她一惊,睁开了双眼。
柔和的夜光灯下,是一张俊逸精致的脸,眸光特别温和柔亮。
哎,又开始出现幻觉了!
她慌得又闭上了眼睛。
死就死吧,为什么总是让她出现如此美好的幻觉呢!这不是戏弄她么!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心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没发烧呀。”男人小声嘀咕了句。
真实的触摸让林晚的头脑激凌了下,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在做梦!
她猛地再次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一张关切的脸庞,清澈明亮的深眸。
“鸭鸭。”她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后才叫出声来,声音嘶哑。
“晚晚,你没事吧?”傅延修打量着她的小脸,昨晚检查过了,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她怎么还会哭得这么伤心呢。
“鸭鸭,真的是你吗?”林晚直直又盯了他有好几分钟后,仍是不敢置信地问。
“当然是我。”傅延修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哭了,唇角暖暖一笑。
“鸭鸭,这是在哪儿?”她张头去望。
“在你们医院里。”
“那你还在深城?”林晚突然翻身爬起,不顾全身的酸痛,“我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吗?”
“拜托,我要真离开了,你现在不就完了吗?昨晚上你被人噶完腰子就要卖到缅北去了呀。”傅延修真是无语,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却来责怪他为什么没有离开。
“可你呆在深城同样危险啊。”林晚的眼圈红了,顾不得自己的伤痛,正因为有过同样危险的经历,她才更加感同深受,担心他的安危。
看着她紧张关心的模样。
傅延修唇角微微翘起:
“放心,我是男人,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
他大手挠了下她凌乱的秀发:“你呀,真蠢,是个人问路你就去搭呀,怎么一点常规自我保护意识也没有呢,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
“……”林晚想起了出事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后怕地道,“这个世界真黑暗,人性真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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