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道:“赖黄是随后才被控制的。理由是那个庄园里有副字画,上边盖有戳印,戳印上有四个字,赖黄收藏。因为庄园里有赖黄的痕迹,所以我们随后也把他给控制起来了。”
孙庆阳道:“你们单凭王丘山的供词,就采取了这么大的行动,这合规合法吗?”
童肖媛道:“当然合规合法了,县纪委县公安局根据王丘山的供词,是完全有权力对赖家父子采取强制措施的。这不但有规可查,也是有法可依。”
孙庆阳又被童肖媛给顶了个哑口无言。他问的这个问题, 实在是太弱智。这也是因为他太想解救赖家父子了。由于心情迫切,导致他语无伦次。
孔利官道:“就你们是否合规合法,我们在这里不做鉴定,这会由纪检司法部门做鉴定的。我就想问,目前案件的侦办情况到底如何?”
“案子正在侦办,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孔利官又道:“你们凭王丘山的供词,合规合法地对赖家父子采取了强制措施。但仅凭王丘山的供词,就能确定那个庄园就是赖家人修建的吗?目前有没有出现别的状况?”
孔利官长期分管市公安局,经常听取市公安局对案件的侦破情况。因此,他问的这些话,也是非常符合常理。
童肖媛道:“目前有个叫董彪的人,主动站出来说是他修建的那个庄园。但我们考虑到董彪的供词,可能存在为赖家人顶缸的嫌疑。我们正在对这一情况进行核实。”
孔利官道:“那个董彪,也被你们控制起来了?”
“对,既然他主动站出来了,我们当然要对他实施控制了,对他说的情况展开调查。”
孔利官道:“肖媛同志,我们的问话暂时就到这里吧。有啥情况,我们再找你。”
童肖媛道:“那我可以回去了?”
孔利官对她笑道:“你可以回去了。”
童肖媛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童肖媛一走出会议室,孙庆阳忙压低声音,有些着急地道:“你怎么让她走了?”
孔利官没回答孙庆阳的问话,他担心会被旁边的调查组的成员听到。
孔利官站了起来,道:“我有些累了,走,咱们再到隔壁的接待室休息一会,商量一下调查方向。”
孙庆阳随即站起身来,和孔利官来到了隔壁的接待室。
来到了接待室,孔利官这才压低声音道:“孙副书记,如果我们再问下去,我们就会被动了。你没发现,她回答我们的每一句话,都是胸有成竹吗?”
孙庆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她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在对童肖媛的问话中,孔利官发现了孙庆阳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解救赖家父子,并不是就横幅的标语展开调查。
这个发现,让孔利官进一步确定孙庆阳就是赖氏家族的后台靠山。
但为了维护和孙庆阳的个人关系,孔利官只能是看破不说破。
只要孙庆阳不倒,那孙庆阳就是他孔利官的挡箭牌。
孔利官现在要的是和孙庆阳的合作,而不是排斥他。
知道了孙庆阳的真正目的,那孔利官也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两人在沙发上落座,两人都点燃上烟。
孔利官故意问道:“孙副书记,我们研究一下,到底该怎么对横幅上写的苍云县委搞山头主义,排除异己打击报复展开调查。”
但孙庆阳却没吱声,他只是在闷头抽烟。很明显,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边。而是对能不能解救赖家人而焦头烂额。
孔利官故意这么问,就是再进一步试探孙庆阳。处于焦头烂额中的孙庆阳,果然是原形毕露。
这个时候,孔利官才胸有成竹地道:“孙副书记,要不我们就从他们查办的赖家父子的案子上入手?”
孙庆阳当即就连连点头,道:“对,这个办法好。只有从他们查办的赖家父子的案子入手,我们才能对横幅上的标语问题进行定性。”
孔利官道:“那我们该怎么从他们查办的赖家父子的案子入手?”
孙庆阳道:“我们就以调查组的名义,直接介入这个案子。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他们苍云县委到底存不存在排除异己打击报复的问题。”
“对,我们有了这个思路,那就好办多了。”
调查组密切监视着童肖媛鲁志东成国栋田启兵他们四个,但童肖媛也派乔含香暗中监视着调查组的一举一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童肖媛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乔含香就进来向她汇报:“童书记,孙副书记和孔副市长又去了接待室。”
童肖媛道:“他们肯定又是去商量怎么对付我们了。让他们去商量吧,我们做的没错,还怕他们调查?”
“童书记,我再出去盯着去。”
童肖媛点了点头,乔含香随即又退了出去。
童肖媛也在思索孙庆阳和孔利官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们找自己问话,自己也是按事先想好的对策去应对的,但这里边到底还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如果被他们抓住了自己疏忽的地方,那就麻烦了。毕竟他们代表的是市委,是上级组织。
突然之间,童肖媛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查办赖氏家族这个案子的时候,李初年自始至终都是参与的。
李初年目前的职务只是南荒镇党委书记,再有就是县支柱产业指挥部的副指挥长。就凭这些职务,李初年是没有资格介入查办赖氏家族的案子的。
看这情形,孙庆阳和孔利官会紧紧揪住赖氏家族的案子不放。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李初年也介入了赖氏家族案子的查办,那就等于被他们给抓住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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