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禾还没反应过来,唇被他吻住,下巴被男人手掌钳住,紧随而来是强势又凶狠的吻。
周阖之稍微离开一会,摩挲她的嫣红的唇,“最后问你一遍,赵禾,你确定和我?”
赵禾真觉得自己是疯了,一切都在失控,她用力点头,“你不要,我也不会纠缠。”
她知道选择权给他,等同于她的生杀大权都给了他,由他掌握这段感情的主动权。
可她不后悔。
她真的很喜欢他。
周阖之喟叹一声,似乎拿她没办法,她比他直接,而他也不再年轻,她带给他的正是缺少的热情、朝气,义无反顾的决心,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既然愿意,那他也不会喊停。
周阖之吻她,从嘴唇开始一路蜿蜒,光是吻并不够,他将她打横抱起,又一次回到房间,勾腿关门,留了一盏床头柜暖色壁灯,照得怀里的女孩更加脆弱易碎,勾起他骨子里的摧毁因子,只想狠狠欺负她,将她弄坏,带她一块堕落。
……
第二天,阳光从窗帘四角溢进来,雨过天晴,赵禾穿着男人的衬衫拉开厚重的帘子,打开窗户,深深吸了口雨后干净的空气。
窗户下正是小区的绿化带,树木茂密,绿意盎然。
周阖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人不在房间,床单凌乱,灰色的床单上赫然有道深红色的痕迹,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赵禾不知道床单该怎么处理。
算了,她不管了。
赵禾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裙子,这样走出去太明显了,她又拿了件周阖之挂在衣帽间的白色衬衫套上,在腰间打了个结,挡住脖子和被扯坏的衣领,看起来就不奇怪了。
正要推开门出去,周阖之刚好进来,差点撞上,她后退一步,对上周阖之满眼温柔的笑意:“醒了?不多睡会?”
“不用了。”
“我做了早餐,一块吃点?”周阖之已经穿戴好了,一副要出门上班的模样。
赵禾强迫自己镇定一点,“嗯。”
面对面坐下来吃早餐,赵禾全程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吃飞快吃完了东西,问他:“你等会上班吗?”
“今天周六。”
“哦,我忘了。”
周阖之神色温和,脸上表情很温柔,说:“赵禾,不要有压力,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
赵禾咬紧嘴唇,她放下餐具,正色说:“学、学长,我们现在是……是什么关系?”
虽然实质性的都发生了,可她还是想要一句口头上的说法。
周阖之垂眼,“你说呢。”
他的态度暧昧不明,抬眼笑了笑:“还不明显么,我以为经历昨晚,你应该懂了。”
所以是恋爱关系么?
赵禾没再问,嘴角比ak还难压,几秒钟换了好多个表情,想变所有伤心事都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那说好了,不准骗人,骗人的是小狗。”
周阖之附和她,“好,骗人的是小狗。”
赵禾突然想起来,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那个学长,我裙子坏了,暂时借你的衬衫穿一下,我回家换了衣服洗干净再给你送过来。”
“没关系,你随便穿。”而且是他太暴力弄坏了她的裙子。
赵禾被巨大的喜悦淹没,根本没注意到周阖之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赵禾是到周日晚上才回到自己住处的,她在周阖之家住了两天两夜,成年男女,一旦沾染那事,便一发不可收拾。
周一要上班,得换正装,要不然,她会忍不住一直待在他那。
回到住处,赵禾一头扎进浴缸里泡澡,泡沫淹过脖子,她整个人还处理亢奋阶段,仿佛正处热恋中,心情愉悦至极,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单相思终于有了回音,这几年的暗恋的煎熬和酸楚也值了。
洗完澡出来,手机弹出微信消息,是周阖之发的,问她到家没有。
本来她想邀请周阖之上来坐坐的,结果他临时接了个电话,有其他事。
赵禾洗完澡翻出衣柜的衣服,开始搭配下次见面的衣服和配饰,分开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已经在想下次见面了。
……
与此同时,霍聿森接到霍太太的电话得知她想见孙女,霍聿森说什么都不同意,当初明确和霍太太说过,不可能让她见他和周岁时的孩子,孙女孙子都一样。
自从潼潼出生后,霍聿森保护得很严密,没让潼潼出现在任何社交账号上,包括有关周岁时的信息,也是一样,就连他自己都低调很多,时刻防备多事的狗仔拍到任何一张照片。
霍太太被拒绝一次不死心,反复打电话发短信强烈要求要见孙女一面,让霍聿森别那么狠心,打起感情牌。
霍聿森对此态度仍旧坚决,让霍太太别想,别做梦。
霍太太很难过,又打来电话哭诉,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怎么说都是你妈妈,一手将你带大!”
“那也还您了,您之前怎么对我的不记得了?需要我提醒?”
霍太太态度软了些,“你只记得坏的,不记好!”
“是,我狼心狗肺,我不是东西。”
“霍聿森!非得这么气我?!我已经尝到苦头,到现在,一无所有,就靠你爸的退休金生活,你还要怎么样!”
霍聿森漆黑的眸子染上冷意,啧了一声:“这算什么苦头,您还好端端活着,只是没了荣华富贵,没了佣人使唤,又没让您出去捡垃圾,睡天桥,更没有进去吃牢饭,算什么苦日子?”
“因为您,我辜负岁岁,还失去一个孩子,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算起来,您拿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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