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说:“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范晓离说:“我认为你是一个好领导,不管别的,在这个理事会里,你是唯一不求回报给过我温暖的人,我不能对一个对我好的人,让他遭人暗算。否则,我真不知道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梁健盯着范晓离,忽然觉得这女孩还真是不简单,他微微点头说:“那你不怕自己的参公搞不定?”
范晓离说:“我现在不觉得这有多么重要了,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过来,与人交易过来,变成你的,也会如鲠在喉。”
梁健看着范晓离说:“你放心,参公本来就是你的,我会帮你争取到的。”
范晓离感觉到梁健看着自己,头更加低了。梁健问道:“你为什么总喜欢低着头呢?”
被梁健这么一说,范晓离才有些羞怯地抬起头来,梁健又看到了她的眼睛。范晓离说:“是因为我的眼睛。”
梁健说:“我也觉得奇怪,你的左眼有些绿莹莹,这是为什么?”
范晓离说:“我的眼睛受过伤,小时候玩剪刀,不小心戳中了眼睛。我老爸老妈几乎倾家荡产,到上海给我看病,但是里面的眸子是假的。”
梁健心里叹息一声,怪不得范晓离一直在他面前低着头,原因是眼睛有缺憾,她心里有些不自在。
梁健对范晓离说:“以后,别再低着头了,你的眼睛很漂亮,你整个人都很漂亮,没必要低着头。接受你的人,会接受你的全部。”
范晓离点了点头,露出欣喜之色。只听梁健又道:“你去把那盆绿色植物,重新拿进来吧!”
范晓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还想让他们监视你?”
梁健说:“你放心吧,我在办公室里一向规规矩矩的,他们监视不了我什么东西。我不想某些领导,躲在办公室里打飞……”梁健赶紧停下了,最后一个“机”字没说出来,这话可不符合这样的场合。
范晓离也早已过了青葱岁月,尽管梁健没说完,但是他的意思,她当然是听明白了,脸上燃起红晕。
梁健说:“更何况,如果你不把这绿色植物拿回来,他们就知道是你故意拿出去的。这不等于是说,你故意不服从钟理事长的意见了?那他说不定就会想办法对你不利。而且,他肯定会变一种方式来监视我,到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会用哪一种办法,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告诉我,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暗算。”
范晓离感觉梁健说得有道理,就去外面水池又将绿色植物重新拿了过来,放在了梁健的办公室里。
梁健是副书记,照理说,他应该有一块自己分管的工作。如果一直无所事事,对于自己不是好事,班子成员也会说自己整天无所事事。既然来了,他就必须得做些事,地位是在做事当中形成的。
这天下班之前,梁健去找了理事长、党组书记钟健康,说:“钟理事长,目前,我还没有什么工作分工,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分工明确一下呢?”
钟健康昨天被那小姐彻底灌翻,现在还有些头晕目眩。他关心的倒不是梁健的分工,而是关心昨晚的事:“昨天我是怎么回家的啊?”梁健心里暗笑,嘴上说:“昨天钟理事长真是海量,喝了那么多酒,后来是驾驶员将你送回家的。”
钟健康很是后悔,昨天晚上没有将范晓离搞定,只能再等时日了。梁健再次提醒:“钟理事长,以往我的前任党组副书记,不知负责什么工作,我可以承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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