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诚挚,似乎很怕我误会什么。
可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我这么大人了,早不是小孩子,“大哥,其实在你说这些之前,我真没多想,是你的话引导了我......多想。”
最后两个字我说的重。
江淮脸色微变,“杉杉......”
“大哥帮我收拾东西吧,”我没有恶意揣测江淮,但他的话的确让我多想了。
人有时就是这样,一旦某种意念开始,那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江淮给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坐在那儿不由就想到了我与江昱珩的婚约。
我爸妈没出事前,他们问过我如果给我订个娃娃亲行不行?
我说不要,只要他们。
当时我还搂着他们撒娇,说这辈子都不嫁人,都要陪着他们。
后来这事就没有再提过,直到我爸妈出事后我被领进江家,是江爸江妈妈告诉我江昱珩是我未来要嫁的人,说这是我爸妈活着的时候定下的。
我不知道我爸妈怎么跟我与江昱珩定亲,难道那时他们就知道我与江昱珩是一样的血型?
他们想让我们在一起,就是怕我们俩谁出意外,另一个便可以用来救命?
还是我爸妈并不知情,只是江爸江妈妈在知道我的特殊血型后,故意扯出婚约一事,让我成为江昱珩未来的身边人,也是他的备用血库?
不是我恶意的揣测,而是我与江昱珩这种罕见的血型还险些成为夫妻,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最重要的是江家人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事,而江淮他们又是知道的。
如果他们内心坦荡,完全可以大方的说出来。
“杉杉,杉杉...... ”江淮连叫了我两声。
我抬头对上他的担忧的眼睛,“嗯?”
“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江淮问我。
我咽了下喉咙里的干涩,“没什么,怎么了?”
“东西我都收拾完了,你还有什么要收拾或要带的吗?”他的声音十分轻柔。
我四下看了看,“没有。”
这个病房我从醒来到现在只打量了两次,一次是寻找秦墨,这一次是寻找东西。
江淮走到我的面前轻蹲了下来,“杉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刚要摇头,病房的敲响,接着是医生和江昱珩进来。
“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万一有什么不适,在飞机上不好处理,”江昱珩解释的时候,眼睛落在江淮身上。
我清晰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下。
医生过来的时候,江淮站起身给医生让出位置,自然的站到了一边。
听心跳,测血压,医生给了我一通检查,最后说了句,“恢复的不错,一切都很正常。”
“谢谢医生,”江昱珩表达了谢意。
江淮则说了句,“我送医生,刚好也回去收拾一下,小珩你在这儿陪杉杉说说话。”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病房里由我和江淮变成了我和江昱珩。
我俩都没有说话,就那样默默的。
只不过我是默默的发呆失神,他是默默的看着我。
良久,他才出声,“对不起。”
我看向他,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眼神有多迷茫涣散。
江昱珩坐到我的身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来休斯敦,也不会遇险,更不会为了救我而失那么血......还让秦墨误会。”
我眼睛眨了眨,垂眸看着江昱珩胸前的第二颗扣子,“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不是有这样一句话么,凡事发生必有因果。”
这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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